一天打8小时零工，过了40岁的我，“还没让自己认输”道

四十岁的清晨，闹钟总比天光早半小时。揉着发僵的肩颈坐起来时，窗玻璃上还凝着层薄雾，像极了此刻心里那点说不清楚的滋味——不是迷茫，是种更沉的东西，像老座钟里的摆锤，一下下敲着“不能停”。零工的活计总在变。有时是在物流仓库里搬卸纸箱，汗水浸透工装后背，能映出脊椎的形状；有时是替餐馆洗一上午碗，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，连午饭都尝不出咸淡；偶尔也能接到些轻快的，比如给新开的店铺发传单，站在街角看车水马龙，风里飘着早点摊的香气，倒像偷来片刻闲。八小时攥在手里，像攥着把零钱，得一分分掰扯着花。累到直不起腰时，也不是没想过“算了”。可回家路上路过菜市场，看见摊位上通红的西红柿，想起孩子昨天说想吃番茄炒蛋，脚步就又踏实了些。四十岁的肩膀，早被生活磨出了茧，扛得住麻袋，也扛得住“再试试”。有人说这个年纪该求稳了，可稳在哪呢？是认命地窝在哪个角落，还是咬着牙把日子往前拽一把？我选后者。傍晚收工，脱下沾着灰的外套，镜子里的人眼角有了细纹，但眼神亮着——那不是年轻人的锐气，是被生活捶打过，却没被打垮的韧劲儿。“还没让自己认输”，这话不是说给别人听的，是说给每个清晨挣扎着起床的自己，说给每个深夜揉着酸痛膝盖的自己。日子或许慢，但只要往前走，就不算输。明天太阳照常升起，我照样会出现在街角，等着新一天的八小时——那是我和生活较劲的方式，笨拙，却认真。